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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工并不像想象中的恐怖 王俊伟摄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的10余名学生正在东莞市殡仪馆实习
“既然学了这个专业,将来还是想干这行。”虽然家里人不是很支持,但年仅20岁的邓杰和曹幼都表示,毕业后会从事殡葬行业。他们来自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殡葬专业,今年读大二。这次一行十个同学,来到东莞市殡仪馆已经实习了两个星期。他们将于明年7月毕业,毕业时他们的年龄也仅20岁出头,或将成为最年轻的殡葬工。
“要读就读个特别的专业”
邓杰,一个年龄不大却看似沉稳的男孩。曹幼,一个爱笑、洋溢着青春活泼的女孩。3月24日,他们大方地坐到记者面前接受采访。“90后是有个性的一代,他们的想法是‘要么不读,要读就读个特殊的专业’。”带队的熊老师笑着对记者说。
“这个职业,社会还不太接受,算是特殊行业,但其实并不像大家想象得那么恐怖,做这行会更加感受到生命的可贵。”邓杰说。
据熊老师介绍,该校的殡葬专业创办了将近五年,是学校的招牌专业,细分为设备、防腐、陵园、礼仪四个方向,100%的就业率吸引着全国的学生慕名前来。目前仅08级就有将近1000名学生。
“给死者换衣服比较困难”
邓杰告诉记者,实习期间,业务厅、防腐车间、火化车间等各个流程都会走一遍。接受记者采访时,他刚从防腐车间转到火化车间。
第一次面对尸体时,害不害怕?邓杰告诉记者,第一次面对的是一个老人的遗体,当时只是觉得他睡着了,感觉很安详。邓杰的工作是整理遗体的仪容,有时还需要帮遗体换衣服。“我们学校有开过化妆这类实用课,简单地帮死者整理仪容都能应付。但如果遇到车祸等非正常死亡的,家属要求整容,这个就需要师傅来做,我会在一边学习。”他说,“给死者换衣服比较难,需要很大的力气,一般需要两个人,因为冷冻久了太僵硬会变重,不过有经验的老师傅也可以一人完成。”
自己是否敢一个人呆在防腐车间?邓杰告诉记者,工作忙时,也会一个人留在防腐车间。东莞的习俗是中午告别火化,防腐车间和火化车间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中午12点至2点,所以邓杰每天几乎是刚吃过中午饭就得立即过去工作,中午没有时间休息。
曹幼作为一个女生,目前实习内容主要为服务业务,但防腐间、火化间也要去的。“大一第一次实习时,就在旁边看师傅给死者化妆。”这个90后的小女生也向记者表示,自己并不害怕。
“家人怕我毕业了做这行”
他们当初选择这专业时,都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但两个人的坚持让家长暂为妥协。
“我家人生怕我毕业了做这行,要我随便找个行业就好,担心女孩子做这行嫁不出去。我姐姐还特意打过电话让我换专业。”曹幼说,其实也没什么顾忌,打算先做两年再说。班上很多同学很热爱这个专业,而且100%就业,不会担心有就业压力。
邓杰也是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家人担心他将来受歧视。“本来想报师范专业,但后来上不了,现在既然选择了这行,就要把它做好。”这似乎是邓杰的做人准则,于是家人也就不再劝阻。
“但有时候跟一帮朋友出去玩,也不敢跟身边的人太过公开自己的专业,跟非常铁的哥们就敢说,一般人的面前不会提及。”邓杰坦言。
熊老师告诉记者,有的学生对此非常坦然,认为这只是一份职业,并不是个人的全部生活,告诉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有些同学过不了心里的槛,会自卑。她说,有的学生上班后不敢参加同学聚会,因为怕别人问起自己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