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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河北省怀来县瑞云观乡中心校幼儿园,在替班老师的指挥下,孩子们把教室中间的桌子推到墙角,自己搬下小床午休。
怀来县小南辛堡镇定州营中心校幼儿园,小丽老师正在给幼儿园大班上课,女儿突然跑了进来。小丽老师的爱人外出打工,老人要下地,女儿不满3岁,还不能正式入园,只好带在身边。女儿平常只能在幼儿园的院子里独自玩耍。
燕山脚下,4月底的春夜仍透着凉意。一所乡村幼儿园的小院里,不到4岁的健健(音)正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卷着裤腿、端着自己的小盆儿等着老师给舀热水洗脚。清凉的月光下,他们静静地排着队,然后一个个地端进屋里自己洗脚,再把水倒掉。这是河北省怀来县瑞云观乡中心校的寄宿制幼儿园,这里距离北京不到100公里。
宿舍狭小,满是上下铺,过道仅够一个人通行。王老师从2005年建园时就在这里做代课幼儿教师,也一直陪孩子们住宿。往年寄宿的孩子也就三四个,今年一下子增加到9个,王老师只好搬到上铺。她介绍说,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在外打工,家里老人还要干地里的农活儿,实在照看不过来的就被送到了这里。去年甘肃校车出事后,本地的大部分校车都停运了,外乡的也把孩子送过来寄宿。她说,家长们不是心狠,让这么小的孩子寄宿,他们是真没办法,没有校车,接送实在不方便。
早上7点半,怀来县小南辛堡镇定州营村5岁的烁烁(音)拎着小书包走进了幼儿园。大门外急着下地干活儿的爷爷喊着:“别乱跑!”老师还没来,烁烁一个人从桌上搬下小板凳,坐在留着门的大班教室里。
不一会儿,大班的军军跑着进来了。他扔下书包,把一包干脆面往地上一放,“啪”地一脚隔着袋子踩碎,然后打开袋子抓出一把塞到嘴里,又掏出一把递给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