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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68岁的黄振业,精神矍铄,教师出身的他已退休在家。
“我父亲只念过一年多私塾,母亲不识字。但二老常说的那句‘即使家里再穷,也要供你们上学’再平常不过的教诲,却深深影响了我们一生。黄振业告诉记者,一个穷苦人家出了他和哥哥、姐姐三个大学生,在那个年代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母亲说:“我供出了三个大学生,这辈子没白忙活。”
忘不了
母亲手上的老茧
黄振业的父亲黄本英16岁闯关东来到哈尔滨。解放后,父亲成为一名电工,由于身体多病,常年不上班,生活的重担压在母亲邹淑芳的肩上。
黄振业回忆说,每到春节,母亲就给家人做山东大红枣饽饽,这个手艺在当时的大院里堪称一绝。母亲在揉好的面团上横竖挑出九个面鼻,然后放上九瓣枣,蒸出的饽饽放在一起,如同白雪中绽开着朵朵红梅花,火红喜庆。母亲用面团做成的蟠桃、石榴、生虫、莲花托等更是栩栩如生。正月十五元宵节,母亲用白菜根做成“银灯”,用胡萝卜做成“金灯”和“猴灯”,满屋亮亮堂堂,期盼着一年的好运。
母亲长满老茧的双手不仅会做饽饽,更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当时家里的生活全指望着母亲来操持。深夜里,母亲总是在油灯下忙针线活。”黄振业回忆说,那时家里的主要生活来源就靠母亲给服装厂锁扣眼、钉纽扣挣些钱,长年累月母亲手上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到了夏季,母亲早早来到市场买回成筐的香瓜,他们就到街口摆摊零卖。秋天,母亲在家把苞米烀熟,走街串巷叫卖,当时每穗苞米赚一分钱。晚上母亲还要领着他们糊火柴盒。
忘不了
父亲期望的眼神
“因为父亲身体不好,那时我就想考医学院。”黄振业说,当时他胸有成竹,但是,高考前的体检发现他是色弱,他被无情地隔在了医学院的门外。
“爸,我不再考了,想找个工作赚钱。”当时,黄振业对父亲说。 “你妈为了你们念书,操劳了大半辈子,你半途而废,能对得起谁?”此时,黄振业看到父亲的眼神里充满着期望。于是,黄振业重新开始复习。
“我高考那年正值经济困难时期,买啥都得凭票,有时候粮食都不够吃。每天当我复习到深夜时,母亲就用黑面给我烙一张黑面饼,这张黑面饼虽然不大却重如千斤,它成了我考上大学的最大动力。”说到此时,黄振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1963年,黄振业考上了吉林大学。
希望父母
在天国里团聚
1965年,黄振业读大学二年级时,父亲因病永远离开了他们。1992年,母亲邹淑芳以86岁的高龄去世。
前些天,黄振业来到了父母的墓前,把家里一年中发生的喜事说给父母听。当说到女儿黄姝睿在美国即将拿到博士学位时,已近古稀之年的黄振业落泪了,这泪水饱含着幸福、怀念、感恩,父母的教诲再次响彻耳边。此时,黄振业似乎能看到父母在天堂中那慰藉的微笑……黄振业希望父母能在天国里团聚。
父母是山,高山仰止。
父母是海,海纳百川。
养育之恩,永生不忘。
教诲之言,刻骨铭心。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
美德如水,万世流芳。
——黄振业 (仲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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