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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万大学生再学工农兵!日前,重庆官方发文,要求全市大学生进行以“六个一”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实践,规定在渝大学生就读期间要种100棵树,带薪实习1个月,到农村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1个月,到企业或服务一线做工1个,开展学军1个月,撰写1篇有价值的社会调研报告。
初闻此事,争议颇多。因为“工农兵”一词总与一个回想起来五味杂陈的时代有关。但我想,只要辨清新时代下“工农兵”阶层的真实状态,只要不使这一举措沦为口号化的运动,就不失为一次朴素的创新。这其中涉及到一个为何学、学什么以及学后如何做的问题。
多数赞成者都认为,此举可以矫正当前大学教育脱离实际,大学生缺少实践锻炼的弊端,可以让他们在日后的就业中增长竞争力。诚然有如此功效,但若简单以此视之,就将其与一般的实习混同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这依旧没有摆脱那种旧式思维:通过上大学摆脱当“工农兵”的境遇。
这就与“学什么”联系在一起。倘按上述学法,大学生们则尽可以在工农兵的世界里习得一套混世本领,沾染一身市侩习气,好在将来坐到面试官面前时,少一些学生气。这必然与政策的初衷背道相驰。我希望,大学生们能够学到农民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平等思想,能够学到工人脚踏实地的钻研精神,能够学到军人坚忍不拔的刚强本色。
也就是说,学“工农兵”,不只是学习一种顺应社会的本领,更是学习或曰温习一种价值观。大学生向来被视作刷新未来社会的重要力量,如果他们能够树立了“工农兵”的朴素价值观,则其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带去一种崭新风气。比如,他日后做了城管,就可以面对讨生活的小贩时,更多使用“柔性执法”;他日后做了医生,就能少开一些大处方;他日后做了教师,就更能懂得校园外家长的殷殷目光。
然而,这里便涉及到一个根本问题:社会能否给这样的价值观和行世方式以足够的空间?最直接的检验便是,四个月后,重庆有关方面如何对这些大学生的学习成果进行检验;最根本的体现则是,全社会尤其是在官场,也能掀起一场学习“工农兵”的大潮。如果真能如此,重庆的做法便能成为全国推行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