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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订飞赴浙江的机票,一边和学校联系,一边给女儿发短信稳住她……———摘自父亲的日记
“上大学后,她更疯狂了。三天两头闹自杀,休学、绝食、不说话,啥子都折腾过了。”邓世敏平日工作很忙,妻子又在宜宾上班,平时,女儿全靠他通过电话照顾。2007年退休后,邓世敏受聘在重庆一地产公司做管理,就更忙了,但他仍坚持每天记日记。
“我先是疯狂购物,几天就花了数千元。爸爸说,只要我能发泄出来,花钱就花钱吧。”邓莉娇自己也去杭州医院检查过,2005年底,她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病———躁狂性抑郁症。现实病例中,如不医治,大多数会走向自杀。
一开始,邓莉娇认为是大学和社会上很多不良风气让自己变得悲观,她就想,毕业工作了也许就好了。可当她接触到一些已经工作而患上抑郁症的人后,她彻底绝望了,觉得活着就是一种折磨:“没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痛苦的。”期间,她唯一愿意稍微说点话的人,是父亲。
2008年9月23日,邓世敏突然接到女儿的短信:“这种生活,我不想过了,我会选择自己的方式结束我的生命。你不要来找我。”
邓世敏赶紧订机票,当他半夜赶到浙江大学时,女儿却不愿见他。
那天,邓世敏在女儿寝室下守候了一夜。次日,女儿才勉强同意和他谈谈。最终,邓莉娇随父亲回到重庆,一起走进“重塑人生”心理咨询中心。
在这里,邓莉娇在父亲陪同下,得到系统治疗。
父亲的日记,记下了女儿从绝望走向康复每一天的心理和行为变化。
“我大学读了5年,因为其间休学一年,请病假半年。不知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苦。无论我怎么样,都有父亲陪在身边。”邓莉娇说,她今年初病好后,父亲才让她知道这本日记。“厚厚一个笔记本,记得满满当当。从日记中可以看出,5年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没开开心心过上一天。我一直只知道自己的痛苦,却不知,在我痛苦时,父亲比我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