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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办园收费高,还得靠关系入学,民办园相对便宜,但是办学条件又略逊一筹,即便是这样,仍有不少低收入者子女无法顺利进入幼儿园学习。在这种状况下,不少个人打起了“擦边球”,在居民小区内部办起了“黑幼儿园”。这些没有经过教委审批的黑幼儿园环境差、教学质量无保障,但却受到低收入者和农民工的青睐。如此尴尬的境况,到底该如何化解?
租套居民房办幼儿园昨日,网友“如烟”给本报报料称,在渝中区大坪长江二路的一栋老旧居民楼内,就有一个没有经过教委审批的“小精灵”幼儿园。记者立即赶往该居民区,见到了这个由三室一厅居民住宅改造而成的幼儿园。
虽然大坪“小精灵幼儿园”在招生简章上写明:环境舒适。但实际上记者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幼儿园藏身的居民楼显得有些老旧,门前墙上张贴着幼儿们写的字、画的画,以及做的数学题。敲开门,记者看到所谓的幼儿“活动场所”其实是由大约不到40平方米的客厅改造而成,客厅墙壁上画着各种卡通图画,两间卧室成了大班中班的教室,而另一间卧室则为学生吃饭的餐厅。
硬件设施如此差的幼儿园,怎能赢得学生?程园长坦言:价格就是竞争力,每月300元的费用,受到住在石桥铺、金银湾等地的低收入者和进城务工者青睐,虽是暑假,目前仍有十六七名学生。记者提出想见见这些孩子,但被程院长婉言拒绝:“孩子们正在楼上的一套房子里睡觉,不便打扰。”
在这个幼儿园的中班教室,记者看到,墙上挂着一面小黑板,黑板上写着“晚”、“读”两个字。程院长解释,包括她在内,园里共有三个老师,老师们需要教孩子写字、做数学题。
程园长说,之所以孩子们写字写得好,一是她管理不错:她曾在某公司做过销售,办幼儿园举重若轻;另两名老师系幼教专业毕业。随即,她给记者说:“国家规定,小班的孩子不让写字,但一些家长花了钱,就希望孩子能写出工整的字。”
程园长还介绍,每天,每个孩子在学校吃午餐和晚餐,吃的是番茄、豆腐等食品。“一个孩子一个月交300块钱,不可能吃得多好。”她说:“那些正规的幼儿园,虽然吃得好点,但一个月要收七八百,还要缴赞助费。”她给记者算了笔账:房子租金每月要千多块钱,加上老师工资,所赚不多,仅比在公司上班好一点。
黑幼儿园希望“转白”记者向小精灵幼儿园的程园长提出:现在市里对幼儿园进行规范整顿,如果要你按正规标准办园,然后给你审批许可,你怎么办?程园长笑道:“我巴不得,那我等于捡了个落地桃子。”
另有网友报料,在江北区嘉陵六村有一个幼儿园,很可能是黑幼儿园。昨天,记者前往该居民区,发现这个幼儿园卷帘门紧闭,门上没有挂出幼儿园的招牌。但从侧面阳台上往里看,隐约可见屋内的彩色张贴画,室内还有几张普通桌椅和一块小黑板。小区保安称,该幼儿园是将约100平米的房子隔成的几间教室。
小区居民陈某向记者证实,这间普通的居民屋里就是“爱心平安幼儿园”。“不晓得幼儿园是放假了还是关门了。”隔壁小卖部老板刘某称,上学期有五六十个小孩在里面上学,前几天幼儿园的牌子才被摘下来。以为记者是来给孩子报名,老板还隐晦地劝诫:“你最好还是再多问问,再多比较一下。”
随后,记者联系上该幼儿园李园长,她称幼儿园已经开了半学期,生源不错。目前幼儿园放假,老师正在培训,8月底可来参观报名。对于该园是否有办学资质,李园长说:“目前正在办理当中。”
官方回应 江北沙坪坝关26所黑幼儿园昨天,市教委基教处人士称,对黑幼儿园的打击,由各区自行进行。全市有多少黑幼儿园,去年至今整治了多少黑幼儿园,目前不得而知。
据了解,从今年5月份开始,江北区展开了一次整治非法幼儿园行动。昨天,江北区教委综合教育科陈老师称,该区取缔无证经营的非法幼儿园19所。这些“黑幼儿园”普遍存在办园条件差、面积狭小、设置布局不合理,从教人员无教师资格证、园长上岗证以及健康体检证明等,普遍缺少安保人员和安保设施,加上食品卫生、消防、违规租用社会车辆接送幼儿等各种安全隐患等等,无法获取政府部门的办园资格认证。
陈老师介绍,这次取缔的非法幼儿园中,有7所都集中在盘溪农贸市场附近。从他们了解的情况看,入读非法幼儿园的多为附近农民工子女。一方面,是因为农民工经济条件有限,付不起三五百元的正常入托费用,抱着能省一个是一个的思想入读收费相对低廉的非法幼儿园。另一方面,这些农民工在教育思想观念上跟不上,单纯地认为只要有一个寄托孩子的地方就行了,对孩子行为习惯的养成教育之类并不看重。这主客观两方面因素也导致了非法幼儿园的存在。
去年下半年,沙区教委曾对该区28所黑幼儿园进行整治。其中21所黑幼儿园整改达标,通过了审批,成为合法的幼儿园,另7家黑幼儿园难以通过整改达标,而被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