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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了。
尽管教育部门一再呼吁“不要炒作高考状元”,但蜂拥而至的媒体还是热衷于挖掘和探讨:为什么他(她)能成为状元?
“浙江理科状元最爱世界杯”、“浙江文科状元从小作息规律,爸爸是老师”、“甘肃文科状元爱打篮球看地图”……媒体笔下状元的学习,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轻松:不用熬夜,不要家教辅导,甚至还有大把时间把自己的业余爱好发展成半专业级的乐手、歌者、作家、演员。看得人直叹:“人比人,气死人!”
但别怪我泼冷水,新科状元们的前景,未必如大家想象得那么光辉。前几年有好事者罗列了一份《1977-1998年高考状元职业分布状况》,并且煞有介事地分析说:高考状元尚未出现在主流行业的“职场状元群体”中。我仔细看了那些状元的出路,说他们集体失败肯定是夸张的,但老实讲,大学毕业后的高考状元,的确没有中学毕业时那么辉煌了。
十多年前,杭州天长小学的老师在教育界推广过一个“第十名现象”,意思是小学里成绩拔尖的学生基本上都没有十名左右的学生发展得好。其实这个结论,还可以一直沿用到中学、大学,以及冷门叠出的世界杯小组赛。说到底,不是尖子生的人生没落了,而是人生太漫长了,笑得最好的未必是笑到最后的;成功的标准也太多了,考得最棒的未必是成就最大的。
又或者可以这样猜测,拔尖者总是一小部分人,第十名却是一群人。在真实能力并不像分数那样泾渭分明的人生历程上,“野百合也可以有春天”。况且,百花齐放总比一枝独秀更让人印象深刻些。
同样的理论,还可以送给正值毕业季的大四学生们。也许你考研失败了,也许你求职失败了,也许你走投无路之下自己给自己发了offer。但回头看看与你一起走过的各位老同学的经历,你也许就能明白,在人生的马拉松上,谁都不敢轻易言胜,谁都不该轻易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