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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研究生扩招的糊涂政策,我也依然稀里糊涂地呆在校园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看到本科q群里换汤不换药式的抱怨,我也暗自庆幸自己的生命状态。毕竟同学们都在讨论背景与背影,而我还能躲在象牙塔里无所事事。
但没有想到,学校这方净土也已然红尘喧嚣:武汉一家长给上幼儿园的孩子设计名片,详细标注家庭成员工作情况。该家长坦承,如果幼儿家长有一定的官职、地位,或者经济条件优越,老师就可能给予孩子更多关注。而且这种现象普遍存在,这位家长还是受人点拨的。
幼儿园。不知它是否隶属于“学校”这个概念,但就我作幼师的表姐告诉我,幼儿园老师也是要备课的,而且语数外德智体一个都不落。可见,我原本怀疑的名词之争应该不存在了。如果一定要把幼儿园同大中小学分开,我觉得唯一的标准,就是它更为纯洁。
看看那些连话还说不流利的小娃娃,他们如卡通人物般的眼睛里,我找到了生命的本来。至少如果一个小娃娃把手里的橘子给你时,她只是在表达对你的喜爱与亲近,却毫无我们教师节礼物中所裹挟的对未来的某种期许。
所以,对新闻事件的名片,小孩子是没有责任的。
家长是这行为活动的主动者,但我以为,身处职场的他们或心甘情愿或被逼无奈地接受了社会的游戏规则,或者反过来说,过分的物质主义与功利心态已然毒化了他们的大脑。请客送礼也好,显摆身份也罢,都在他们心中成为理所当然的进步渠道,是他们强化自身马太效应的必由之路。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武断地认为拼爹低龄化的责任应由幼儿园老师来抗。
我不止一次听到老师们感叹:和学生们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了。我不知道这里的“年轻”是不是特质生理机能的状态,但它理应包括一个自然人纯洁的本性。
人之初性本善,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幼儿园老师这个职业却有着特殊性:一方面,她已经作为一个社会人存在,要在社会机器的结构中扮演齿轮的角色;但另一方面,她的工作对象却是心智未染有待塑造的儿童,她的言传身教,应该对应真善美的标准。从这个角度说,她更像是桥梁,既要向儿童输入成长的营养,也要向成人提示正义的性德。
如新闻所说,“这种现象普遍存在”,足以见得身份名片还是起到了广泛作用,我们幼儿园老师还是没有抵挡得住这些实际上并不存在糖分的炮弹。她们倒下了。
作者:范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