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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语文”标准“语文”与“高考语文”是两个概念
羊城晚报:两位都是“语文大师”了,可以指导一下我们怎样才能学好语文吗?
黄永光:归结起来就是“听、说、读、写”四种能力。但这其中“好”的价值标准不一样。像高考语文,高分就是一个“标准”。但有些公认语文好的人却不一定能在语文高考上得高分,这就是一对矛盾。巴金的作文若用计算机来改也不一定合格。
我们教了30多年语文,很多人会问:怎样才能学好语文?我们会反问:什么才是好语文?比如高考状元,很可能连公务员的应用公文也不会写,但这不排除他有可能成为一位出色的文学家。曾经有过激言论:误尽天下苍生是语文。这些争论成因是由于语文的标准、价值难以统一。如何才是好语文?这当中没有一个标准。
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是,虽然语文包含“听说读写”,但现在的高考却只考“读写”,没考“听说”。你什么时候听过语文有“听说”?听力、口语
只在外语考试中才会出现。“听说”好的也未必能写好高考作文。
考试评卷,一两分钟要评出一篇好的作文,这种好作文有它的特殊性,与一般的文学创作的好是两个概念。
文学作品是由自己自发性的“有感而发”,而考试则是命题作文。命题作文要你写“诚实”就不能写别的,考试作文不是文学创作。
谈高考语文如何复习“高仿真”训练很重要
羊城晚报:既然高考语文有别于语文,那么,对于高考语文又该如何有针对性地复习呢?
黄永光:对于高考语文来说,由于它集中在读写方面,识记、运用、能力等六方面的考察都在围绕读写,阅读能力占了语文分数的80%,攻下读写就等于攻下高考语文。其中,“读”比“写”更重要,“写”的借鉴、灵感均来自于“读”。
怎样读?尽量读贴近高考读写的文章。一,文章长短与高考阅读文章长短大致接近,最好略长一点;二,文体大致接近“人家考科技文就不要去读实用文”;三,难度要接近;四,涉及的知识层面要接近,如考古、科技、知识,外国的著名传记等,尽量和这些层面相接近,实际上就是仿真度要高,同时思考的文体也要接近高考题目设问,比如高考中常常会考“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这就需要在阅读时要常常挑一些句子来理解它的含义是什么;又比如问“这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那要多看相类似的文章才能领会的。
为什么有些人看文章不少,但高考阅读分数不高?这是因为没有“仿真度”。阅读仿真度、训练仿真度、表达也要仿真度。在高考作文中,要写出好作文,平时要大量读范文,借鉴人家的构思、表达技巧、语言艺术、布局谋篇都是很有用的,可以少走弯路,就像书法的临帖,“先死后活,先入后出。有的学生常常会想:“为什么我这个答案不行?”其实应该是:“为什么我想不出这样的答案。”考试中学生会抱怨老师的标准答案不向自己的答案靠拢,其实,换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学生答案应该向老师的标准答案靠拢。考试是人考你,不是你考人,虽然有些无奈,但这符合中国目前的考试“国情”。
言论一:老师等于半个“演员” “唱念做打”样样都要会
羊城晚报:听说您的课堂上总是笑声不断,您总能营造轻松愉悦的课堂环境,这其中有什么秘诀吗?
罗易:(笑)我一直都认为,教师实际上等于半个演员,天天站在讲台上“演出”。演员要“唱、念、做、打”,老师也一样。
教师上好课,写好文章,是履行演员的“唱念做打”。唯一不同的是,演员“唱念做打”做不好,观众可以不买票进场,但老师不一样,学生一买就买了长期套票,包月包年的票,老师讲课再差,也得捧场听下去,不能离席。这无形中对老师的要求比对演员更加严格了,不允许只懂“唱念”不会“做打”。
羊城晚报:两位老师的书法功力与上课功力一样,都非同一般,是如何练就的?
罗易:(又笑)我们不是书法家,没有参加书法协会,我们只是语文教学工作者,只想尽量做好老师的“唱念做打”这四样。我们不能像书法家那样搞创新,有个人特色,只求写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让学生都认得。而且还是给学生做示范:字是这样一笔一划写的。
很多老师常常推托“没时间”,等于演员说我不“做打”,“我只站着‘清唱’行不?”若有演员说“我不够梅兰芳做得好。”这很正常,但你不能因为做得不好而不去练习。这样哪里找得到观众?
有的老师常常抱怨学生怎样怎样,但学生是观众,老师首先就要满足观众的需要,做好本分。要观众佩服你,你就要把功底练好。我们常常要求学生要勤奋,其实老师也一样,像黄永光校长,大年初一大年初三都在家里练字,他的字写得不好吗?像罗品超,百岁老人还天天在练吊嗓子,练腿功、练腰功。这些例子告诉我们,既然从事这种职业,你就准备着一辈子去吃苦头,不能偷懒,除非不做。
黄永光:(插话)没错!一张拿出来的作品往往要写十几张、几十张甚至几百张,比如写“《念奴娇·赤壁怀古》”一百个字,只要有一个写得不满意都要重来,往往写到最后一个字是最紧张的,“千祈无‘横’(失手),一‘横’就大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