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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鹿特丹、阿姆斯特丹 王 坤图
多年以前,马季曾以世界地名的谐音逗乐,说过一段很好玩的相声。外国地名译为中文,其实是一个再创作、再加工的汉化过程。在汉化过程中,需要根据外文的发音和词意,选择合适的中文与之相对应,尽可能做到既合乎韵律,读来上口;又合乎习惯,表意顺畅。倘若还能讲究辞采,赋予相应的文化情调,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撇开原音原意,仅就字面望文生义,汉化后的外国地名会让人产生有趣的联想。好望角,风景这边独好;名古屋,名人的故居;西雅图,典雅的油画;以色列,美女排行榜;布拉格,幕布拉开,格斗开始;危地马拉,悬崖勒马;底特律,底线尤须严律;普罗旺斯,最投合人们追求兴旺发达的心理,又能普遍收罗所有的旺盛。而听到金沙萨、佛得角、佛罗伦萨这样的汉化地名,则令人感觉就像是佛教圣地。
有些汉化地名神秘,如神户、秘鲁等。有些汉化地名温热,如阿富汗、里约热内卢等。有些汉化地名寒冷,如冰岛、耶路撒冷等。有些汉化地名像花草,譬如说这兰、那兰的。有些汉化地名像中药,譬如说这丹、那丹的。如果说“布宜诺斯艾利斯”听起来像一个美丽的少女,那么,“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听起来就像是一对恋人。
典雅的汉化地名洋溢着诗情画意。譬如Fontainebleau原意为“美丽的泉水”。徐志摩译为“芳丹薄罗”很美,但不如朱自清的“枫丹白露”更有意境。听觉上,平仄错落,音律起伏,韵味悠扬;视觉上,暖色与冷色配搭,展现一幅秋色烂漫的画卷。香榭丽舍与枫丹白露一样,都是按发音译成的中文名,也都是翻译史上的神来之笔。在中国园林建筑中,亭台轩榭、楼堂馆舍都是景观名词,再加上表示清香艳丽的形容词,那感觉当然美不胜收了。据说,这个译名是由徐悲鸿留法时所赐,既有古典的中国韵味,又有浪漫的西方气息。类似这样的汉化地名还有巴塞罗那、蒙特利尔、卡萨布兰卡等。读起来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听起来合辙押韵,韵律优美。
我们已知的地名是有限的,撇去村镇以下小地方不谈,目前地球上县以上行政区的地名有多少,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从古至今,将世界各国地名翻译成中文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今天,人们能够方便地通过这些地名来了解世界,甚至周游世界,真应该感谢那些翻译领域里籍籍无名的奉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