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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春,北京大学迎来恢复高考后录取的第一批新生。
1977年,我国恢复高考。当年12月7、8、9日三天,在北京考点外的标语:青年们要充分认识自己所负的重任,祖国在期待你们,人民在期待你们,革命在期待你们。
第一次高考 根本不知什么叫考试
虽然已经过去30年,但是我对高考仍记忆犹新。在动乱的十年中,什么怪事都有。小学5年级毕业后,我直接读了一年初二就升上了高中,1971年,我从广州市7中高中毕业时,整个中学才读了3年,基本上没学到什么知识。但是我从小就喜欢读书,求知的欲望一直深深埋在心里。高中毕业后,我留在7中从事后勤工作,一直到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我参加了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因为没有时间备考,文化基础太差,没有考上。我们这批人,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考试。距离最近的一次考试,都是小学时的,相隔多年考试的记忆都忘记了。
对当年疯狂学习劲头很自豪有过第一次考试的经验后,我就找齐了“文革”前中学6年的所有课本进行复习。在当时,要找齐这些课本是非常难的。由于日常还要上班,我就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抓紧复习。直到现在,我还对自己当时那股学习的疯狂劲头很是自豪。考试前的5、6月,我仍被派往外地出差。在旅途中,一有空就拿出课本资料,即使在等车时也不忘看书。当时真是非常珍惜机会。1978年的高考,我成功地跃过了“龙门”。
1978年的高考根本没人关注。不像现在,每年的高考,从家庭到社会,从个人到政府,备受重视,万众瞩目。但是那时的考生却是至今人们公认的历届高考生整体上最刻苦的一届。我读大学时是带薪上学。每个月有41.5元的工资。这在当时的大学生里是富裕一族了。
考生还有年龄比我大的高考的恢复也使许多原本没有可能上大学的人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为了读大学,我从来不觉得读书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没有人逼我读书。只要一有机会,我就躲起来看书,只有觉得时间不够用。那个时候娱乐生活不像现在这么丰富,晚上9、10时,人们一般就上床睡觉。但是我每个晚上都要学习到11、12时。
1978年,我已经24岁了,周围的考生还有很多比我年龄更大的。“文革”使得许多早过了应届年龄阶段的“老考生”获得了上大学的希望。可以想象,积蓄了这么多年的求知欲望迸发出来是非常强烈的,我们那一批人都很珍惜上大学的机会。很多人考试时都是在职的,而且很多人是从农村跳出来的,高考也是他们改变命运的重大转折机遇。大家的学习非常自觉和刻苦。在学校里,都是三点一线式的,生活也非常单纯和简单,全是为了学习。 (文/本报记者周祚)
讲述人:2000年考生许彬 年龄:26岁 考上大学
全村三百人为我送行
8年前的高考绝对是我人生最难忘的一幕。为了自己能够上学,父母已经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大山里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所有期望的眼神都聚集在我的身上。那时的我只有一个概念,就是必须考上大学,上大学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上大学才可以走出大山!
通过自己的勤奋努力和亲人的鼓励,我考上了哈尔滨商业大学。我家在云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记得去上学的那天,全村三百多人都来到我家,为我送行,那种幸福感和使命感是现在城里人不能够比拟的,不能够拥有的。他们一路陪我行走了十多公里的山路,一路上对自己的嘱托,对自己的希望,一路上自己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个不停,至今想起来依然会默默流泪。
讲述人:2004年考生吴福忠 职业:公司白领
高考落榜 读函授也能“上位”
没想到高考“落榜”竟令我一夜成名!我来自茂名,曾经是高考的失意者,我以为自己一辈子和大学无缘了。但是,通过读函授的“曲线救国”,2006年我成功地拿到广州电大的大专毕业证书。也在这一年,我拿到华南利亚集团有限公司的聘任书。
2004年落榜,让我第一次深刻地品尝到什么叫“世态炎凉”。亲戚朋友指着我的脑袋骂我、嘲笑我,说回家种田、卖水果都比我读书强,连父母也心灰意冷,叹下半辈子都没指望了。难道只有读名牌大学才能成才?为了争这口气,我选择了电大这所学校。我学的是工商企业管理,为了更好地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我每个星期天早晨都会到招聘市场“寻宝”。两年内,我几乎干遍了广州中小型企业的大小工种。从开始频频遭受白眼和闭门羹,到后来慢慢得到老板赏识、委以重任,现在我自信自己在招聘市场上绝对是“抢手货”。
也许我在文化修养和表达能力上比不上那些高材生,但在操作能力和实战经验上绝不逊色于他们。最重要的是,我身段放得低,愿意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和勤奋。我还要继续考本科,用事实告诉父老乡亲,什么才是出路。 (文/本报记者卢文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