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考场到底在哪里?”、“耽误了考试谁负责任?”、“影响孩子发挥怎么办?”……《“奥数”考场爆棚家长愤然离去》这幅摄影作品中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期待与焦虑并存的情绪,透过无声的画面,我们分明能够听见家长们或急躁、或愤怒、或忧虑的话语。画面中,冒着严寒在考场外守候的家长们将整个画面填得很满,不同的像貌、不同的身份,但翘首以盼的姿态和满是期待的眼神是共同的,孩子的“命运”将家长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画面深处,混乱的考场外,遥远而模糊的家长群体透露着茫然与无助。
“考场爆棚”和“家长离去”似乎是这幅摄影作品传递给人们的两个关键词,但面对拿孩子未来作赌注的考场,谁能心甘情愿地选择“离去”?
又是一次由竞赛引发的乱局,与3年前北京市叫停的“迎春杯”数学竞赛如出一辙。2005年,这项举办了21年的赛事因参赛学生数史无前例地飙升至4万人而触犯了人数限制的“戒律”,随“爆棚”而来的是停办的命运。树欲静而风不止,经历了“迎春杯”数学竞赛的被叫停,从前台隐入后台的“奥数”似乎更加演变成学校、家长和社会心照不宣的一种潜在标准。一些中学名校举办的各种数学“杯赛”,参赛人数动辄过千人,中学设立的竞赛场上,每每活跃着庞大的小学生群体。
物质社会的发展原本使更多的孩子有机会在同质化的环境中,在近似的标准下享受教育的快乐,但在同质中追求异质的胜利却日渐成为主流。围绕“奥数”形成了一个说不清、挣不脱的怪圈。怪圈的背后,是一个包括教育培训、教材出版、房屋租赁等行业在内的庞大的“应试经济”。有限性原则告诉我们,“应试经济”的膨胀必定挤压素质教育的正常成长空间。
当前,面临要素质还是要分数的两难境地,不少家长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后者,而这种选择多少有点盲目跟风的意味。“奥数就是重点中学的敲门砖!”这是一位学生家长眼中的真理。“奥数热是优质教育资源稀缺的后果。”这是一位重点中学校长的判断。
眼下又进入寒假,虽说不少地区的教育部门已经明令禁止举办各种“奥数”班、补习班。但通过各种渠道选择“地下”培训班的学生应该不在少数。家长、学校、社会,似乎就在这种怪圈的作用下,抗拒着也在推动着它向前行进。
面向未来,从孩子的身心发展出发,在解决优质教育资源供给矛盾的路途中,盲目跟风与推波助澜都不是理性的选择。对此,全社会应共同努力,用更加科学的态度和可行的选择,给孩子的快乐成长撑起一片健康的天空,也让我们在即将到来的这个春天看见一抹温暖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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