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不去剑桥,好像怎么都是一种欠缺。如在北京不去爬长城一样,终会化为一遗憾。于是,从伦敦搭乘开往剑桥的火车。三小时的车程,似乎还够不上风尘仆仆。而一下火车,视野上的开阔,就像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精神为之一爽。继而想到哲学家罗素当年考剑桥大学住在小客栈,初来乍到的他不好意思向人家打听洗手间,一趟趟往火车站跑,不禁莞尔。
眼下在剑桥的穿行的男男女女,仪态多么端庄大方,男的个个西装革履,女的个个长裙飘飘。而戴在头上的帽子,似乎已不为御寒的工具,而为一种装饰,一种档次,一种风度了。与往日在大街上,所见的英国人的随随便便的着装,形成强烈的对比。
因而你会这样想:这座看似宁静的城市照样充满竟争,也一定潜藏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有人的地方竟争是免不了的,何况这儿的精英芸集在城里每一角落。走在哪里,好像都有人在身后将书翻来翻去。剑桥城活像一个大书房,随手一伸,就能抽出一本适合自己阅读的书来,别说这种况味真使人迷醉。
一条小河静静流淌在剑桥,河道不宽,跳远运动员一跃不定能跨越而过。但若登高俯瞰,树木绵延,河面掩翳在绿荫之下。河的上游是有名的的拜伦潭(Byron'spool),当年拜伦常在那里玩。据说,附近有一个老村子,叫格兰赛斯德。它有一个果园,可以任人庸懒地躺在累累桃李树荫下喝茶,花果一不小心就掉入茶杯,小雀儿自由自在的在桌上啄食,实在是别有一番情趣。河的下游从赛斯顿下去,河面辽阔,成了春夏间竟舟的场所。
河的左岸不见一座建筑,只见青青的草坪、芳香的园地和青翠葱葱树林的蜿蜒。小河两岸是依依垂柳,迎风戏水,令人联想起志摩《再别康桥》中的那河畔的金柳,/那夕阳中的新娘;/波光中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还有当年他在剑河无论如何都学不会的撑船技术。赋诗作文的人,又有多少动手能力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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