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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大哭

http://www.enorth.com.cn  2002-01-31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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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乘坐的飞机降落在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时,我朋友的朋友已经举着牌子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由于这次出差的预算特别苛刻,我只好辗转托人在纽约皇后区的华人聚居地找了一家便宜的家庭旅馆,两人一个房间,每人每天25美元。这是我第一次来美国,我计划等我在纽约开完会,就去芝加哥看我的亲戚方也,然后呢,也许去尼亚加拉大瀑布,或者贝佛利山庄什么的。当然,后面的行程全部自费。为此,我还特意在国内高价换了不少美元,准备不惜血本地大饱一番眼福。

  (一)

  我被领到了皇后区的法拉盛,那是纽约仅次于唐人街的第二大华人聚居地。我的房东站在又窄又陡的楼梯的最上面朝着我们微笑。他的房子在美国叫“townhouse”,也就是我们的那种“联体别墅”:一栋二层小楼,左右半边各一家。这种房子的档次介于公寓和别墅之间,多为美国中产阶级居住。

  房东姓张,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也许生性热情好客,也许是太寂寞了,张先生对我格外关照。时常主动开车带我出去。一开始,他带我去“一美元店”购物。那里的东西一律标价0.99美分,虽然便宜,但都是些针头线脑的日用品,比如肥皂盒、洗碗布什么的。我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国看看了?这些东西国内的自由市场里成堆的卖,质量相当,价格更便宜,我有必要大老远的从美国带吗?”

  后来,他带我去大型超市,向我隆重推荐阿拉斯加深海鱼油和兰吉列剃须刀。在他看来,所有从大陆第一次来美国的人,都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一无所知。

  (二)

  来到纽约后,我的第一个要联系的人是方也。她是我们家的亲戚,论辈分还应该叫我姑姑。她研究生毕业后,到北京工作,住在我家很长时间,因为年龄相仿,我们很是要好,后来她结婚了,丈夫取得了威斯康星大学的奖学金赴美就读,她也过来作陪读。

  他们来美已经两年了。我想趁着这次出差,看看他们。在国内与他们通电话时,方也让我帮她从国内带围裙、针线、秋衣、秋裤和金霉素眼药膏过去。

  我兴冲冲地拨通方也家的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纽约。她的反应似乎很平淡,对于我的“旅美”计划也未置可否,她甚至没给我提供具体的帮助,以至于我还得向张先生打听如何买纽约到威斯康星的机票。

  张先生对于我的打算不以为然。他说:“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看亲戚,美国的人情很淡的,她未必欢迎你。”

  “我们在国内很好的,而且我给过她很多帮助,她现在并没有在外打工,我并没有太麻烦她呀。”我虽然嘴上反驳,但心里也没了底。可是,我在国内买的是打折的往返机票,不能改签,回国的飞机订在芝加哥,这段行程无论如何是不能取消的了。

  到了美国我才知道,原来美国境内的飞机票价并不是想象的那么便宜。一张从纽约到威斯康星的机票要三四百美金。张先生还帮我问了其它的交通方式,最便宜的是坐“灰狗”(长途汽车),需要将近30个小时,票价是146美元。但,对于单身旅行,且携带大量现金的我来说,这种方式有点冒险。

  后来,张先生电话咨询了一下一家华人开的旅行社,意外地发现,他们手里还有两张到芝加哥和威斯康星州附近城市的“垃圾机票”(被退回的或折扣很低的机票),价格才一百零几美元,加上旅行社收取的10美元手续费,比坐灰狗还划算。张先生说:“你买了它,让你家亲戚到芝加哥接你。”

  我喜出望外地付了钱,拿到机票后,马上给方也打电话:“我买到了特别便宜的机票,到芝加哥的,你到机场去接我吧。”

  方也那边好像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你下了飞机坐长途车,两个小时就到了,根本不用我接。”

  “你还是来接我一下吧,我人生地不熟的,哪知道坐哪辆车呀。”

  我听她还在犹豫就说:“你是不是觉得车票太贵?我来付钱。”

  方也说:“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彻底凉了,看来张先生说的一点都不错。

  “看来你最近还挺忙的,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了。”我赌气地说。

  “那也行。”

  听见方也说了这三个字,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张先生一直在边上听着我打电话,他问:“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发呆。

  张先生跟了进来:“她说什么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满心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当初我如何待她,现在她却这样对我。

  张先生赶忙劝我:“唉,你这算什么呀,在美国夫妻反目,父子不相认的都比比皆是。我有一个常客是退下来的外交官,把儿子一家送到美国,他儿子在美国当医生,住在富人区,可是父母每次来看他们,都不让住在家里,住我这儿的一切费用都是父母自己出的,老俩口每次和我说起来都掉眼泪。”

  (三)

  后来方也倒是来过几次电话,向我道歉,说她最近心情不好,丈夫逼他考GRE,非让她拿到知名大学的奖学金,她考了几次都不理想等等。我不想去她家了,就谎称单位有急事让我早回去,推掉了她的一再邀请。

  我开始发愁到了芝加哥怎么办,万般无奈,我决定从网上找一家离机场较近的便宜宾馆,然后再作打算。这时,张先生突然对我说:“要不我陪你去芝加哥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赶快说:“不行,不行,你还要照顾这里的生意呢。”

  平时他有意无意地对我说,在美国男女关系如何随便,像我这样的条件留下来肯定不错等等,我总感觉他是在暗示什么。但我住在这里,又有求于他,便不愿意得罪他。

  谁知,与我同屋的女孩,说她要到一个朋友家住几天,这样,这个旅店就只剩下了我和张先生,我暗自害怕,真不知道到了晚上该怎么办。我甚至记下了美国的报警电话911,并想好了怎么用英语说清自己的位置。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这个旅店来了位新房客———穆先生。他是张先生的老客人,从北京来的。我如同捞到救命稻草一般,对穆先生热情备至,主动提出要请他吃饭。穆先生人很豪爽,他说:“我在纽约的朋友挺多的,今晚我要去朋友家打麻将,要不你也一起去?”我假意推辞了一下,就欣然前往了。

  (四)

  当我在芝加哥下了飞机,按图索骥地来到那家网上找到的便宜宾馆,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宾馆的前台一片狼藉,电脑、纸片以及许多碎木屑散落在地上,楼梯好像刚刚用木板钉上,连扶手都没来得及安。老板是一位棕种人,他站在一堆垃圾边上,冲我笑了笑,两手摊开对我说:“你瞧,我这儿挺乱的啊。”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心里暗想:这个宾馆不是要倒闭,就是还没正式开张。来美国后,常听人说,在美国的黑人区和墨西哥人区最不安全。他不会是个开黑店的墨西哥老板吧。

  这里最便宜的房间55美元一天,而且还有免费的往返于机场和宾馆间的巴士。这也是这个宾馆最方便最可爱的地方。此后的几天,我每天乘坐巴士到机场,从机场坐地铁到芝加哥市中心,游览一番后再坐地铁回机场,坐巴士回宾馆。凭良心讲,这个小宾馆经营得还算规范。

  (五)

  纵然芝加哥有着和纽约一样的摩天大楼和繁华商场,我还是感觉我住的地方特别的偏僻和荒凉。在安顿下来以后,我下楼问服务生:“晚饭在哪里吃?”

  “你想吃什么样的晚饭?中国饭吗?”

  “任何饭都行。”

  他指着宾馆的两边说:“出宾馆向前不远是肯德基,向后走有个热狗店。”

  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朝着肯德基的方向走去,当我要过马路的时候,发现为行人指示的红绿灯坏了,路上的汽车开得飞快,为了吃饭,我只好冒险跑过了马路。

  等我回到宾馆,打开电视,听到了芝加哥的某个街区发生枪战的消息,克林顿还出来接受采访,谈美国枪支管理的问题。我赶快拿出地图,查了一下,那个街区就在我住的街区附近!

  我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旅行索然无味,且充满风险。于是我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确定了回国的航班。然后,拨通了方也家的电话,我对她说:“你来芝加哥吧,我们见上一面,我真的挺想你呢!”

  (六)

  方也比以前胖了一点点。穿着从国内带去的大衣,双肩的行囊里装满了牛肉干、巧克力和听装饮料。她说:“我带这些来招待你的。”

  我问:“你的GRE不是可以拿到奖学金了吗,为什么还要考?”

  她说,丈夫固执地认为,只有美国名牌大学的文凭,才是通往成功之路的保证。她和丈夫的目标是:成为美国高级白领,各自年薪在10万美元以上。

  我说,我认识一些华人,年薪也就三五万美元,都过得很好。

  方也说:“但那种生活的档次绝对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家庭条件都不好,从小就穷怕了,还记得我6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到北京你们家去玩,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到北京生活,到了北京以后,我又想来美国,现在我一定要抓住机会。我们会在美国成功的。”

  离开美国的那天,方也送我到芝加哥国际机场。我想起来在国内听说过她婆婆病重,就问她家里的情况,她说:“我婆婆刚刚去世。”

  “你们打算回国吗?”

  “不。一是签证比较麻烦,二是他和他妈妈的感情一直不好,他妈妈早就查出是癌症了,出国前,我们就安排好了,没打算回去。”

  我知道方也的丈夫是独生子,父亲早年去世,家里还有个将近90岁的姥姥。方也告诉我,她让自己的父亲去帮助料理的后事,然后把姥姥接到了她的老家。

  在边检门口,我与方也道别,她说:“等我拿到绿卡后,我会衣锦还乡的。”

  当我过关后回头再望时,方也已经消失在匆忙的人流中。我忽然想起了莱蒙托夫的那首诗:

  她寻求什么,

  在遥远的异地,

  她抛下什么,

  在自己的故乡……

稿源 千龙新闻网 编辑 杨维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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