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口腔科主任医师、医学博士薛毅,先后5次出国。柏林大学、苏黎世大学等世界著名大学的科研院所多次高薪聘请他,他都谢绝了,次次如期归国。日前,他结合自己5次出国的经历,写下了一篇朴实生动、真切感人的思想汇报。读了这份汇报,我们深深被一位青年知识分子对党对祖国的赤诚情怀所感染。现将此文推荐给你们,望能刊出,与广大青年朋友共飨。
读者 徐青云 黄选军 傅永国
我一向不喜欢空洞地谈论政治。但我明白,每一个人除了自然生命之外,还有政治生命。爱国主义精神,则是政治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记得在苏黎世大学进行为期一年的博士后研修时,由于勤奋努力,我提前两个月完成了“口腔微生物分子生物学”课题研究任务。当导师古根汉姆教授读完我提交的6篇论文时,惊喜万分。没过几天,校方拿来一份合同,提出以1.2万瑞士法郎(约合人民币6万元)的月薪聘我担任研究员。对这个令许多人羡慕不已的机会,我毫不犹豫地谢绝了。
我的举动大大出乎教授的意料。当天晚上,一向惜时如金的他,破例邀我去散步。我告诉他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第一,我的祖国很需要我;第二,我有我的信仰,我的所作所为不能违背我的信仰。我正想礼节性地道个歉,他却阻止了我,对我说:薛,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但你的选择却使我更为敬重你。信仰是全人类都推崇的美德。在西方,没有信仰的人不好找工作,甚至连对象都找不到。没有信仰的人就像没有泥的蒲草,没有水的芦荻,即使看上去还有青色,内心却已经枯槁,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行尸走肉。教授感叹道,虽然我们信仰的东西不一样,但能为信仰而活着、而奋斗、而牺牲的人,总是令人尊敬和羡慕的。他还对我说,某国有个学生,一来就恨自己生错了国家,说只要留下来干什么都行。“尽管他的表现也很不错,但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因为我知道,一个连祖国都嫌弃的人,他肯定会为几万瑞士法郎背叛我”。
我从瑞士归国时,由古根汉姆教授主持,来自世界20多个国家几十名不同肤色的学者,为我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这在该校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教授紧紧拥抱着我,深情地说:“薛,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中国军人,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堂堂中国人的风采。现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望着导师慈祥的目光,我内心涌动着感激之情,诚恳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从实验室买点菌株带回去。”教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免费送给我价值3000多美元的菌株和一本亲笔签名的最新著作。而在这之前,我就是出高价购买这种菌株,教授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先后去过5个国家留学,与20多个国家的人共过事,从中我发现一个现象:爱国者人爱之,自尊者人尊之。在柏林大学,有一位来自非洲的学生,虽然基础不好,但他一心想学成后为他贫困的祖国作点贡献。对此,不同国家不同信仰的同学,不仅都非常尊重他,而且乐意帮助他。而个别没有骨气的人,说话办事不顾自己的尊严,不维护自己的人格国格,很让大家看不起。
花为春天开,鸟冲茂林去。向往最好,寻找最佳,这是人间万物共有的天性。但希望留在国外的人常常会说“科学无国界”。我与许多国家的人对这个问题交换过看法。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从让科学服务于全人类的角度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我们几个中国留学生在一起谈心时都认为,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在充满诱惑的西方发达国家尤其如此。这种精神就是理想、信念、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和自豪感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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