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位的设置为什么会引起社会那么大波动?MPA 的出现,或许单从其英文缩写看,就改变了一向以来所谓“政治与行政学”的呆板面孔。一份份红头文件,或是批准该学位的正式面世,或是鼓励公务员积极投考,这与众多的报考人数及书店里瞩目的“MPA 考试材料”专柜将成为这个夏天的一道热流。
如果说热潮的兴起使人们兴奋莫名,我反而想重提MPA 出现的背景。一份资料上这样写道“地区及政府面临转型的挑战,区域、都市及社区等以往由政府公权力为基础所进行的规划及管制力量逐渐薄弱,导致交通、住宅、环保、财政、治安、产业及政府效率等发展问题逐一呈现……”以上文字说不上是“风雨飘摇的革命前夜”,但也可称为“淅沥不已的黄梅雨天”。MPA 的国际先例表明,当政府遇到挑战,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重返学堂,借助知识的力量来解决问题。这种尊重学术的做法应该视为中国政府引进MPA的初衷之一。
目前国内不少大企业、发达城市都成立国际智囊团,出发点多半是竖立其公关形象并趁机与国际高层接轨。若想从根本上使政府架构与国际惯例接轨,以迎接WTO 的来临,MPA 是一剂良方。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一句口号是“为21世纪准备领导人”,口号里没有特别注明“为21世纪的美国”,因为该学院的MPA 设有国际发展专业(MPA / InternationalDevelopment),招生注明生源30%来自发展中国家。走在MPA前列的美国连别国的“领导人”都操上一份心,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的确应该快马加鞭。
对于MPA 热,很多人有这样那样的担心,一是怕这学位“做滥”,一些庸官也能轻易拿上个MPA 来防身;二是怕MPA 是舶来品,本国现成案例不多,恐怕会患个“水土不服”症。就第一种担心,连开设MPA 的资深教育界人士都有所顾忌,但“万事开头难”,起码做了再慢慢堵住漏洞;而第二种担心,我个人认为则大可不必。若论怕“水土不服”,史美伦出任中国证监会副主席之前心里不知想了多少遍,但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是她坚信一些国际惯例是在哪里都行得通的,诸如对游戏规则的遵守等。
MPA 打开了一扇门,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高效、实务政府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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